全糖主义（爆米花）
summary:
迪克，甜食，和他的生活
爆米花可以鉴别巫师和吸血鬼
*本篇含迪克和阿福，布鲁斯的亲情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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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米花
“阿福，布鲁斯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幼年迪克抱着怀里的大象玩偶，找到了厨房的阿尔弗雷德。
“迪克少爷，布鲁斯少爷说他会在清晨之前回来的，请不必担心。”阿尔弗雷德弯下腰，向那个忧心忡忡的男孩保证道。
迪克少爷才刚刚到庄园三个月，他还是个孩子，一个和布鲁斯少爷一样目睹了自己父母去世的孩子。他们的经历是如此相似，布鲁斯少爷对这个孩子有共情是可以理解的，但是让这样一个孩子加入蝙蝠侠的夜间事业，阿尔弗雷德还是持反对意见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面前的男孩沮丧地低下了头，卷曲的黑发也没精打采的趴在头上。
“你不打算去休息吗？迪克少爷。”阿福建议道。
“可是我想等他回来——”迪克坚持。“明天学校没有上课。”
阿尔弗雷德完全理解男孩的行为。
上次布鲁斯去巡逻，迪克久等没等到他回家，被自己劝回房间睡觉了。而那天早上迪克一醒来，就得知布鲁斯以“车祸”为由住进了ICU。
男孩被吓坏了——他从ICU病房的玻璃窗往里看，只能看到苍白的床单，闪烁的心率显示器，和闭着眼的布鲁斯。从那之后，他三番五次提出让自己尽快加入夜巡，每晚不等到布鲁斯夜巡回家就固执地不去休息。
“如果我没法让布鲁斯不受伤，至少让我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情况。”男孩说。
“好吧。”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息。
迪克慢慢拖着脚步往外走。
“迪克少爷，你想不想看部电影。”
迪克转过身，“电影？”他疑惑地皱着眉，“在家里?”
“韦恩庄园有专门放映电影的房间。”
“不过看电影最好要配爆米花。”阿尔弗雷德向迪克伸出手，“你想和我一起做爆米花吗？迪克少爷。”
“你会做爆米花!”男孩跑过来抱住了阿福的腿，仰头用狗狗眼看着他，“可以教我怎么做吗！求你啦——阿福爷爷!”
十分钟后，迪克系着围裙，站在小板凳上，好奇地看着阿福“施展魔法”。
在小迪基的脑子里，阿福爷爷是一位不愿意别人发现他真实身份的霍格沃兹退休教授:
首先，他是英国人。其次，他说话就像是小说里的人物。最后，他从没见过做家务那么快速，做饭那么好吃，几乎是什么都会的人物——他一定是悄悄用了魔法。迪克坚定地认为。
做饭就是阿福的是一种魔法，毕竟他学过做魔药，都是用锅煮东西，原理是差不多的。
……
“迪克?”
布鲁斯循着声音找到电影室，阿福和迪克坐在沙发上，屏幕上放着迪士尼动画，明明暗暗的光打在他们身上。
“嘘——”阿福对布鲁斯轻轻摆了摆手。
他身边的男孩怀里抱着一桶爆米花，膝盖上放在大象玩偶，靠着阿福身上小小的打着呼噜。
布鲁斯点点头，把男孩身上的东西拿到一边，抱起他，把他送到卧室。
“……布鲁斯？”在布鲁斯盖上迪克被子的时候，男孩的睫毛颤了颤，他慢慢睁开眼，蓝色的眼睛仿佛蒙了一层雾气。
“是我。”
“你没受伤吧……?”迪克费力地眨眨眼，眼角溢出泪花。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，像包裹了一层糖浆。
“我很好，没有受伤。”布鲁斯用手指拨开男孩额头滑落的卷发。“放心睡吧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……”迪克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放心地闭上了眼睛。不一会儿，男孩的呼吸就平稳起来，很明显，他困极了。
布鲁斯一直待着他床边，直到确认男孩已经睡熟了才离开。
“阿福?”布鲁斯在电影室找到正在收拾残局的阿尔弗雷德。
“迪克少爷坚持要等你。”阿福收起沙发上被布鲁斯丢下的玩偶，淡淡陈述道“他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弄受伤。”布鲁斯听出了老人话语中隐含的关心与指责。
阿尔弗雷德把那还剩下小半桶的爆米花递给布鲁斯。
“这是迪克少爷和我一起做的，他做的很不错。”布鲁斯捏起一颗金黄的爆米花，放进嘴里。爆米花已经凉了，却依旧很美味。“除去他一直把我当做哈利波特里的人物这点。”
布鲁斯差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，阿福是个巫师，那孩子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，他是不是该庆幸迪克没把自己当做吸血鬼?——一个住在阴森古宅里的半夜出没的可怕男人，确实很贴合人设。
“我更希望陪迪克少爷看电影的人是您，布鲁斯少爷，他还是个孩子，需要一个父亲的形象在他身边，他需要您的陪伴。”
阿福在离开前这么说道。
……
“迪克。”
“你在不去夜巡吗？”男孩睁着明亮的蓝眼睛。
“我拜托了超人帮忙盯着哥谭。”布鲁斯耸肩，“今晚只有你和我——你想做爆米花吗？”
“当然!”迪克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，“当——然!”
20分钟后……
“布鲁斯，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？”迪克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像使用蝙蝠道具一样摆弄着微波炉。
“我确定。”
布鲁斯的表情很有自信。
“……”迪克吸了吸鼻子，好像……有种奇怪的味道，“布鲁斯?为什么微波炉在闪着电光？”
“……滋滋滋——”
“快躲开，迪克!”布鲁斯把迪克扑到在地，护在自己身下。
“——咔哒”
房子里突然一片漆黑。
跳闸了。
布鲁斯松了一口气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抱起迪克，迅速地离开了厨房。
布鲁斯在客厅放下男孩，顺便帮他拍掉身上的灰尘，迪克掏出手绢帮布鲁斯擦掉额头的冷汗。
“幸亏你没事。”两个人异口同声道，然后莫名其妙地一起笑起来。
“幸亏阿福不在家。”布鲁斯庆幸地说，“不然我们俩就完了。”
“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吗？现在好像没法看电影了。”
“……”布鲁斯思考了一会儿，“你想听故事吗？我大概还能找到一些蜡烛。”
“太好了!”迪克一跃而起，“我们可以去我房间!”
……
“……最后，活了九百九十九岁的蝙蝠先生终于找到了他的小小鸟，他们一起生活，一起工作，一起玩耍，蝙蝠不再孤独了。”
迪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眼睛困得半睁半闭，“他们会一直生活在一起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也许会吧。但也许有一天小鸟长大了，就会飞走，离开他的老蝙蝠。”布鲁斯摸了摸男孩的头发。
“布鲁斯——”迪克拖着嗓音，声音因为困倦而显得软乎乎的，“你知道你没按着书本念，对吧，格林童话上根本没有这个故事。”
“我不会离开你的——”迪克闭上眼睛，把自己埋进温暖的毯子里，蹭了蹭柔软的枕头，“我们要在一起，至少八十年，或者更久，到永远。”
“好的。”布鲁斯吹灭了蜡烛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晚安，迪克。”他关上了迪克卧室的门。
……
十年后。
布鲁海文。
迪克的公寓。
“哈喽，这里是夜翼。”
“……迪克。”
“蝙蝠侠?”黑发青年抓住电话，走到阳台，“哥谭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事，风平浪静。你在——”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，“看电影?和沃利?”
“和泰坦们。”迪克说，“我还以为你找我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“现在是周五晚上。”
“……”迪克沉默了，他知道这个时间是什么意思，那是他和布鲁斯每周的——额，可以说是“正常人的父子时光”的东西。
“……你给他们做爆米花了吗？”
“做了。”迪克笑了笑，声音有点沙哑，“我做的比你好多了，布鲁斯，你是个厨房杀手。”
“你确实很优秀，迪克。”
“当然，我是谁的学生？”迪克短促地笑了两声，补充道，“多谢阿尔弗雷德倾囊相授。”
“……那你和他们一起看电影吧。”
他们安静了几分钟，布鲁斯这样说。
“好的。”迪克回答。
然而他们都没挂电话，在电话两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。
“你先挂?”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那我挂了，沃利在叫我了。”
迪克最后说。
“好的。”蝙蝠侠说。他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哑，大概是因为哥谭的夜风也比较凉吧。
迪克挂断了电话。
其实你可以直说你想我了的，布鲁斯。
“迪克?你怎么在这里吹风!电影要开始了!”
“来了!”他把刚刚编辑好的短信按下发送键，收起手机，跑了过去，“等等我!”
对面楼的角落，一片黑色的披风没入夜色之中。
“滴滴—”
潜伏在阴影中的蝙蝠侠掏出手机。
是一条来自迪克的短信。
“下次别躲躲藏藏的，德古拉伯爵*。”
*著名吸血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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